“热搜制造者”回来了，这次他说被狠狠打脸

“普通人为什么不应该考虑宏大的问题？”

花总带着新片《深海》回归公众视野，这是片子里的第一句话。

花总，被称为“拥有热搜体质的男人”，他主导的作品如五星级酒店卫生黑幕、90后口罩猎人等，每一次都能引起现象级的讨论。

这一次三集的纪录片《深海》，他聚焦中国企业的“深海搏击”——全球化。

“热搜制造者”回来了，这次他说被狠狠打脸

全球市场，风高浪急。

他远赴匈牙利、墨西哥、巴西，近距离观察中国企业出海，试图回答一个问题：

中国企业的全球化，对于当下我们每个普通人，有什么意义？

“我对全球化的想象充满了虚妄”

真实的企业全球化是什么样子？

普通人或许很难想象，就连自认为看过很多世界的花总，也在拍完片子后感叹：“我对全球化的想象充满了虚妄”。

他选择的观察样本是联想集团，因为“中国人对联想很熟悉”，也因为“联想是中国全球化进程中走得最远最高、真正在深海里冒险的企业之一”。

但他最终拍摄到的，是一个“陌生”的联想，以及和他想象中“高歌猛进式”完全不一样的全球化故事。

第一站，是匈牙利的联想工厂。

透过花总的镜头，我们看到一个类似科幻电影里“星际战舰”的地方。这是联想在欧洲的首座自有制造基地，面积有七个足球场大，平均15秒就有一台工作站组装完毕，1分钟就有一台服务器下线。

花总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来自联想深圳工厂的年轻人，他是一个“飞行教练”，过来指导匈牙利团队把一个新产品尽快投产。

在与飞行教练聊完之后，花总掌握了这座智能化工厂的“精髓”：它不仅仅是一个产品生产基地，更像是一个平台——联想全球的供应链资源、位于世界各地的高精尖人才，都可以被高效地调度过来，支援工厂生产需要投产的产品。

这使得整个生产线是柔性的，上一秒还在生产笔记本，下一秒可能就是别的产品，可以快速决策和高效运转。这也是联想的核心竞争力“全球资源，本地交付”的体现。

但在走完匈牙利、墨西哥、巴西三站后，花总有了另外的体悟。

他在《深海》的先导片里说了这么一段话：

“真正了不起的不是什么柔性生产，那就是一个技术进步的结果，联想有，戴尔、惠普也有。但它们是西方的品牌，没有站在一个‘即将要撕裂的舞台’上，而来自中国的联想就要去面对这样的风暴。”

风暴，指的是当下世界面临着逆全球化的压力。

在花总到达的第二站，墨西哥所呈现出来的繁忙景象，就是逆全球化风暴下的侧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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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总在墨西哥蒙特雷

这两年，很多出海的中国企业涌进墨西哥的蒙特雷，如宁德时代、比亚迪、禾迈、中联重科等等。

花总在这里见到了另一家出海企业主，光大同创新材料墨西哥厂经理王雨高。他告诉花总，最近基本上每周都有两拨中资企业过来考察，计划把厂迁过来，导致当地地价水涨船高。“前年我们看的一块地皮，77美金一平米，但今年年初就涨到了170多美金一平米。”

原因无他，对抗中美贸易摩擦的风险。

而蒙特雷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，距离美国得州边境口岸拉雷多约200公里。再加上墨西哥是《美墨加三国协议》成员国，出口到美国、加拿大的产品可以享有极低的关税。

所以在走完一圈的花总看来，今天来讲一个全球化的故事，跟三年前是很不一样的。

“三年前讲的是企业越来越繁荣到处开枝散叶的故事，但今天讲的是在全球化跟逆全球化的博弈中间，企业怎么寻找自己的空间，对抗风险。”

就如联想一直以来把80%-90%以上的制造产能放在国内，同时在墨西哥、巴西、匈牙利都设有自有生产制造基地，就是不断增强全球供应链韧性、提高抗风险能力的重要行动。

因为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，“出海的每一步都是送命题”。

在走访的第三站巴西，花总向我们展现了一处特殊的街景：离着圣保罗警察局不远，就是一条混乱、肮脏的贩毒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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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西圣保罗街头

某种程度上，它就是中国企业出海所面临的环境的写照：多元的、复杂的、混乱的。

面对这样的本地市场，全球化并不意味着一味地扩张、抢占市场份额，而有可能是缩小规模、以退为进。

联想巴西工厂高级项目经理余隽就给花总讲了一个“踉踉跄跄融入巴西市场”的故事。

为了扩大巴西业务，联想2012年在巴西落地了一个5.2万平方米的工厂。但谁也没料到，巴西经济在2015年陷入25年来的最大危机，经济衰退挫伤了消费电子市场需求，联想只能暂时关闭亏损的工厂。2016年又新建了工厂，但占地只有原来的一半。

就是“缩小规模、缩减产能”的策略，让联想在巴西市场站稳了脚跟。并随着巴西经济逐渐走出低谷，工厂的产能也得到释放，2022年联想在巴西PC市场的份额达到了20.44%，十年时间增长了六倍。

所以花总感叹，他原本脑海里设想的全球化是一个高歌猛进的场景，但后来却发现，“那可能是一个委曲求全、靠运气、靠韧性，来预防最坏的时候到来的故事”。

“看到商业文明很高的成就”

那么，为了对抗风险的中国企业全球化，为世界贡献了什么？

跟随花总的讲述，我们得到了一个答案：全球化也内含着本地化，把自己变成一家本地企业，成为本地生态的一部分，而且是正向的那部分。

片子里有一个有趣的记录：在先导片里，花总提出联想在巴西市场推出的香氛手机，是愚蠢的创新，不是所有的创新都值得歌颂。

但在完全走访完巴西市场，了解到联想摩托罗拉在这几年如何从亏损变成拉美市占率第二，且2023年Q1季度拉美市场份额还同比了增长7%（据Canalys统计），花总再次感受到“狠狠打脸”。

在全球智能手机出货量整体下行的背景下，联想摩托罗拉在拉美市场可以说是实现了“逆袭”。怎么做到的？

香氛手机或许不能称为创新，但它是深入本地化的需求满足。此外还有支持濒危的当地土著语言、内置数字银行功能（巴西很多人没有银行账号）、为不同肤色的美颜需求做特殊相机调校等，都是联想摩托罗拉手机深入本地市场的表现。

而在开发更符合当地市场的产品的同时，势必也会给当地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。

在匈牙利，（宁波）中东欧创新基地首席代表王晓平告诉花总，“匈牙利在计算机软件方面是非常强的，但人才都流失了，中东欧的人才被抢到西欧，西欧的人才被美国抢走了。”

这样的情况正在改变。从2022年6月，联想匈牙利工厂投产至今，工厂累计出货超过100万台，为69个国家的1000多个客户提供产品及解决方案，“中国智造”正在助力匈牙利实现建设欧洲高端制造中心的雄心。

花总在这里遇到了24岁的桑德尔，刚刚加入联想的测试工程师。他坦言，他和这个国家的许多年轻人一样，考虑过出国工作，但最后还是留在了本地，因为“这里的薪水已经足够高”。

好的待遇，可以让一个人留在自己的国家，也可能让一个人实现阶层跃升。墨西哥的蒙特雷就是一个贫富分化非常严重的城市，出生在这座城市贫民窟的亚历山大·加尔万，通过自身努力，加上时代进程的推动——全球化的出现，联想的到来，给了他一片可供大显身手的土壤——成为了联想墨西哥工厂的高级制造经理。

他从贫民窟里一个跟人打架的小孩，变成如今体面的、受人尊重的金领的经历，激励着联想墨西哥工厂许多同样来自危险街区的员工。

同样是墨西哥。王雨高所在的光大同创是一家新材料企业，为电子产品提供包装组件等配套，来到墨西哥建厂其实是跟随“链主”联想的步伐。从2021年开始，公司挣钱了，“墨西哥政府强制要求，企业一挣钱，必须拿出10%利润分享给员工”。

“上一次分红，100多个员工分了70多万人民币，生产线的员工当时就直接蹦起来了，”王雨高对这个场景记忆犹新，“甚至有人立即请假去银行，墨西哥本地人的银行卡有限度，分红的钱可能让额度超了。”

“热搜制造者”回来了，这次他说被狠狠打脸

花总与王雨高（右一）及其团队在宿舍聚餐

组织本地生产要素，雇佣本地生产力，保持各个地方的多样性，不是把全球“格式化”成同一个样子。这是我们在联想身上看到的中国企业全球化的样子。

正如花总说的，“它不是一个秩序的破坏者，恰恰相反，它是一个开放秩序的维护者，甚至是一个添砖加瓦的人。所有这些东西都是联想为全球的商业文明所创造的价值。”

“普通人也应该考虑的宏大问题”

回到开头的问题，全球化为什么和每个普通人息息相关。

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所在国家、地区的经济浪潮下，而历史已经证明，一个国家经济崛起的背后，一定会有很多企业走向全世界。

当中国有越多的世界一流企业，中国经济就会越好，在全世界的腰杆也会挺得越直。

而当我们看到一家企业，跨过了出海途中的地缘政治、文化、消费习惯差异，把所有的挑战变成机遇，这就意味包括供应链、人才、管理能力等综合实力的提高，这种能力必将反哺国内业务的升级，我们每个人都将从中受益。

当我们看到一家企业还带着供应链上的其他企业出海，并让当地的员工都过上了好的生活，我们有理由相信，这样的故事也会发生在这家企业的根据地、大本营，中国。就如那句老话：出发，也是为了更好地回来。

“热搜制造者”回来了，这次他说被狠狠打脸

华勤技术工程师陈磊作为客情维护，第一次被派驻巴西

借用网络上曾经流行的一张梗图：一只海鸥问它的同伴：“我们该飞向何方？”同伴答：“去码头整点薯条。”“你误会我了伙计，我说的是我们的终极目标。”同伴再答：“去码头整点薯条。”

中国企业的跨国远征也是如此。全球化自然有着远大的目标和理想，但它同时也是为了每个人眼下“去码头整点薯条”的生活。

对普通人来说，全球化的意义，就是当下更好的生活。

这也意味着，在目前“脱钩断链”的挑战下，那些维系联接的力量平凡、隐秘而伟大。

而花总的《深海》，让我们看到一群始终坚持着全球化信仰的清醒身影，并以“中国之治”直面“世界之乱”，凝聚成一股影响当下、改变未来的力量。看到这样的力量，或许我们对世界、对时代就能多一份信心，因为我们知道总有一些东西推动着世界持续向好。

作者：小西

编辑：郑利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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